谷歌将其搜索引擎移至香港,以避开中国政府的审查,10天后,其网络搜索服务在中国仍未被屏蔽。但此举可能会让谷歌损失大量业务,而事实证明,向境外中国用户提供服务是对政府审查制度的不完善反击。
科技咨询公司BDA董事长邓肯•克拉克(Duncan Clark)表示:“它没有被屏蔽,我并不感到意外。”“双方可能都不希望这件事以任何高调的方式继续下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谷歌此举对其业务的影响可能会增加。中国仍然可以选择屏蔽公司的香港网站Google.com或Google.com.hk,谷歌将不得不努力留住在谷歌国际网站上支付广告费用的中国客户。
“如果速度很慢,那几乎比被封锁还要糟糕,”克拉克说。“广告商讨厌不确定性。”
3月23日凌晨,谷歌开始将用户从原来的中国搜索引擎Google.cn转到其香港网站。中国迅速谴责这一举动是“完全错误的”,但并没有阻止进入香港网站当用户担心正如谷歌警告的那样是可能的。
谷歌仍有一些负面影响。至少有一家中国公司在其网站上使用谷歌搜索,门户网站所有者Tom Online,已经换了竞争对手百度。谷歌说中国开始部分封锁中国移动运营商中国联通表示,不计划在其手机上提供谷歌搜索。
这一系列事件反映出,在复杂且往往令人困惑的监管环境下,外国公司与中国政府之间存在着长期的紧张关系。中国要求互联网公司对其网站上的政治敏感、色情和其他内容进行自我审查。谷歌表示,撤出中国部分是对限制网上言论自由的努力做出的反应。
就连与中国政府就其期望进行的基本沟通也可能不足。谷歌于1月12日首次宣布计划停止审查,并希望与政府进行谈判。据中国官方媒体新华社报道,谷歌只被批准了两次会议,一次是在1月底,另一次是在4周后,在该公司的多次请求下。
尽管如此,谷歌公开投诉激怒了中国当局。上海中国市场研究集团(China Market Research Group)高级分析师本•卡文德(Ben Cavender)表示:“如果双方都有既得利益,这里的企业有可能与政府合作,解决问题。”“但如果你把它带到一个公共论坛上,政府是不会愿意这样丢面子和辞职的。”
“你必须在规则内工作,如果你不遵守规则,政府会让你遵守规则,不管这意味着关闭你、审查或其他什么。”
一些观察人士呼吁其他外国科技公司效仿谷歌,无视中国的审查政策。对于微软(Microsoft)等其他公司来说,借鉴谷歌在中国境外提供服务的模式是一种可能的途径。微软运营着必应(Bing)搜索引擎。
BDA的克拉克表示,不断增长的国际带宽将使企业比以往更容易在海外为中国提供服务,但挑战将是保持在外国基地关注中国消费者的需求。谷歌似乎希望通过将销售和研发团队留在中国的计划来解决这个问题。
但在中国以外运营的公司可能面临更大的被政府屏蔽的风险,政府已经屏蔽了包括Twitter和Facebook在内的网站。中国境内的互联网公司更容易受到政府通过互联网内容提供商许可制度施加的压力。
谷歌迁往香港也没有完全挫败中国政府的审查。该搜索引擎本身已停止为中国用户审查敏感的政治内容,比如对1989年北京天安门民主抗议活动的同情讨论,那次抗议活动被中国军队镇压。
但谷歌的香港网站仍然受到中国边境的审查,在那里,政府系统会监控并扰乱包含敏感关键词的互联网流量。虽然谷歌没有过滤政治内容,但中国用户在搜索“天安门”等词时,有时仍然无法加载搜索结果屏幕。
周二,用户访问谷歌搜索也出现了问题,显然是由于中国过滤做法的临时变化,据谷歌.
目前还不清楚这些访问问题是否是政府的报复行为。中国几乎没有暗示是否会接受监管机构无法触及的谷歌服务。
“电影还没有结束,”克拉克说。
(新加坡的Sumner Lemon对本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