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家安全局(U.S. National Security Agency,简称nsa)的监控项目因前政府合同工斯诺登(Edward Snowden)泄密而引发了长达六个月的激烈辩论。12月的第三个星期可能标志着一个重大转折点。
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监控和数据收集项目——包括大量收集美国电话记录和监控海外互联网流量——一直都有其坚定的支持者,包括奥巴马政府和国会情报监督委员会的成员。
美国情报官员继续坚称这些项目是合法和必要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比大量收集电话记录更能追踪恐怖分子。
但国家安全局本周遭受了两大打击。美国地方法院法官理查德·利昂(Richard Leon)在一宗质疑电话记录收集的法庭案件的初步裁决中,猛烈抨击了nsa的努力,并表示该项目违反了美国宪法第四修正案。
利昂的68页的意见相当于一个严厉打击国安局的项目.他写道:“我毫不怀疑,我们的宪法作者詹姆斯·麦迪逊(James Madison)会感到震惊。他曾警告我们,要当心‘当权者无声渐进地侵犯人民的自由’。”
两天后白宫发布了一份报告来自奥巴马任命的情报和通信技术审查小组,该小组质疑收集大量电话记录的必要性。
该报告就如何改变美国政府的监控项目提出了不少于46项建议,称电话元数据收集项目“对防止攻击不是必要的,可以很容易地通过常规方式及时获得……命令。”
报告说,美国的监控项目给国际贸易造成了障碍,并恶化了美国政府与其他国家的关系。报告称:“过度监视和不合理的保密可能威胁公民自由、公众信任和民主自治的核心程序。”“政府的所有部门,包括那些保护我们国家安全的部门,都必须服从法治。”
审查小组的报告比里昂的意见更加慎重,没有公开声称国安局的项目违反了第四修正案。但该委员会还建议,NSA不应掌握电话记录数据,并建议对美国外国情报监视法庭(Foreign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Court)强制电信运营商和其他公司向政府披露私人信息的能力施加新的限制。
民主和技术中心(Center for Democracy and Technology)的高级法律顾问格雷格·诺杰姆(Greg Nojeim)说,莱昂的决定和审查小组的报告一起,为辩论的势头带来了巨大的变化。民主和技术中心是一个数字权利组织,一直对国安局的监控活动持批评态度。
诺杰姆说,审查委员会断言国安局的电话记录项目对反恐行动不是必要的,这与奥巴马政府声称该项目是必要的说法背道而驰。“这是毁灭性的。”
从长远来看,审查委员会的报告对国家安全局目前的运作模式的损害可能比利昂的裁决更大。利昂在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地方法院负责的案件目前处于初步阶段,美国司法部可能会提出上诉。
莱昂的决定似乎与裁决相冲突法律专家说,华盛顿特区的案件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得到解决,或者送交上诉法院或美国最高法院。
与此同时,尚不清楚奥巴马将如何处理审查委员会的报告,白宫预计将在明年1月做出正式回应。一些新闻报道称,奥巴马将拒绝其中一些建议。该报告发布后,白宫几乎没有对此发表评论。
但一些支持国安局监控改革的人士表示,本周的事件将给奥巴马和国会带来压力,要求他们做出改变。
美国图书馆协会(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的政府关系主管琳恩·布拉德利(Lynne Bradley)说,本周的两大事件为合理的监控改革“开启了动力”。该协会长期以来一直在推动更多的隐私保护,不受监控影响。
不过,布拉德利预计,美国监视结构的改变可能需要数年时间,艰难的辩论仍将继续。“我们必须做好长期准备,”她说。“这些(事件)都是小亮点。”
除了里昂的意见和特别小组的报告,还有一群科技高管见面了与白宫官员一起表达了他们对监控的担忧。
同样在一周内,超过50个团体和公司写信给国会领导人敦促他们反对《外国情报监听改进法案》(FISA improvement Act),该法案由加州民主党参议员、参议院情报委员会(Senate Intelligence Committee)主席黛安·范斯坦(Dianne Feinstein)发起。范斯坦的法案将增加监控过程的透明度,但将在很大程度上规范国安局目前的做法。
本周的事件建立在12月初来自八大互联网公司包括谷歌、Facebook和苹果在内的美国和其他国家的监控改革。
“目前,国安局的大规模收集项目受到了隐私和公民自由倡导者、互联网行业、两党选出的关键国会领袖、联邦法院以及总统亲手挑选的顾问小组的全面一致批评,”新美国基金会(New America Foundation)开放技术研究所(Open Technology Institute)政策主管凯文·班克斯顿(Kevin Bankston)说。该研究所是另一个批评NSA项目的组织。“潮流显然已经转向反对NSA的大规模监控行为。”
班克斯顿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呼吁奥巴马尽快停止该计划。他说,奥巴马“不需要等待国会山”采取行动。
美国立法者已经介绍了20项旨在改革的法案国安局的监控程序,还有美国自由法案在众议院和参议院的两个版本中吸引了135名共同提案人。许多批评国安局的人士把希望寄托在这项法案上,主要支持者包括佛蒙特州民主党参议员、参议院司法委员会主席帕特里克·莱希(Patrick Leahy)和威斯康星州共和党众议员、2001年反恐法案《爱国者法案》(Patriot Act)的起草人吉姆·森森布伦纳(Jim Sensenbrenner)。
一些国安局项目的捍卫者没有回复记者的置评请求。纽约多尔西和惠特尼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尼克·阿克曼(Nick Ackerman)专注于电脑和隐私问题。他说,他不同意利昂的观点,即国安局的电话记录项目因为没有收集通话内容而违反了美国宪法。
不过,根据奥巴马委员会的报告,阿克曼预计国安局的项目会有一些变化。
他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国安局可能不是收集记录的那个人,这些记录将在必要时保存在电话公司那里,但政府仍有能力使用这些信息,只要它能向FISA法庭表明它有特定的需要。”“迫使政府在每个实例中都具有针对性,可能会使该项目更具有成本效益和效率。”
格兰特·格罗斯负责美国政府的技术和电信政策IDG新闻服务.在GrantGross的Twitter上关注格兰特。格兰特的电子邮件地址是grant_gross@idg.com。